一生,不能够治国平天下,也要青史留名,著书传后世。杜月笙地话拂去了章太炎心中的不快回忆。
两人相视。知己的感觉从章太炎的心中升起。
杜月笙微微一笑:“洋人虎视眈眈,先生名望如此。若有一日,烽烟再起,先生必定能够号召四方,天下热血学子,无有不从,那时候,月生和兄长也必定赴汤蹈火,为国为民。先生,初次相识,月生算是交浅言深,冒昧了,但由衷,绝非虚言。”
“两位有古之豪侠风范,我信!何况上海杜先生,闲话一句,金子招牌,如何会专来苏州,糊弄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书生?”说着,章太炎转头看向了黄金荣:“黄先生。你说呢?”
满屋人再次笑了起来。
趁
意,杜月笙将兜里的一张支票,按了手边地茶杯下,来:“叨扰半日,先生还有的事情忙。月生就不打搅了吧。先生如果有空再回上海看看,必定恭候先生大架。”
“也好,也好。”
说着,几人全站了起来。黄金荣来之前就知道,杜月笙一来就走。他说的有道理,人家那名声名望,自己一个江湖人物,见了就见了。却在那里怎么打搅,反是讨人厌恶了。
那张万元的支票,静静的压在茶杯下。
杜月笙微笑着,后世说自己拜会先生给了两千。先生便被称呼为捧自己臭脚?,老子那索性就多给点。让先生多点闲心生所学,让你们这些狗日知道,到底什么是文化。反正给多给少,这些也要恶心人的。
那张支票,在章太炎的眼前。
这是杜月笙地位置上拿来的。
自己平生也算有点积蓄。但是这些年来。已经是坐吃山空了。家里有些紧张,杜月笙必定是打听好了。又怕自己难堪,便悄悄留下了的。
杜月笙!
来了,就走。话犹在耳边。
天下烽烟再起,洋人狼子野心。
他看的透彻,这国家世道,路还远啊。真想看看这杜月笙,到底会怎么样。章太炎感慨地想着,甚至,他期待着。
江湖男人的热血,他还是感受的到的。因为他也是男人。
自己是书生,却不是没有横枪跃马地梦想。想当年,那羽扇纶巾的周郎周公瑾,那智冠天下的诸葛武侯,也会偶尔的羡慕羡慕麾下冲阵斩将,驰骋沙场夺旗凯旋地猛将们吧。
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章太炎想着。
这个人,必定大有作为!
“先生。”
章诗名低声的叫了下。
杜月笙张开了微微闭起地眼睛:“怎么了?”
已经是回上海地第二个晚上。
杜月笙不知道章诗名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焦文斌刚刚说事情安排好了,他正在继续考虑着事情。
“先生,诗名这个几日想起了个事情。”
“怎么了?”
杜月笙看着他:“诗名,是不是哪个佣人轻慢了你们,还是怎么了?”
“不是,不是。”章诗名见杜月笙张口就是关心自己地话,很是感动。章太炎在杜月笙回头的当天就派了个学生来,信还在自己地怀里。上面讲了杜月笙留下的支票,叔父生平第一次叮嘱自己要好好的帮他。
叔父要自己帮杜月笙!这换了以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日自己被杜月笙劝了来这里,也是怕叔父不高兴。毕竟杜先生是江湖人出身。不想,叔父却如此的推崇。章诗名知道,自己那个叔父眼高于顶,不是为区区银钱而说人好话的人,那日他站了一边,也清楚的看到了杜月笙的谈吐眼光。
章诗名,觉得其实就是没有叔父的信,也该真心的帮自己的恩人了,何况,叔父的信更去了他最后的一点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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