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祭司对视一眼，陈大相转身就走。
“喂，你不吩咐一声吗？”黄淼见状忙吼出声。
陈大相摆摆手再见：“好好享受你的流放之旅吧，你会喜欢的……”
“流放……”
黄淼愣了一下。
“喂，你不会早就想好，只是想让我流放吧……”
一语即出，对面的陈大相回头对他笑笑，黄淼一张脸像是吃了死孩子。
万没想到，自己费那么大力气，竟然栽在这个年轻人手上。
步步紧逼，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这个人，黄淼不想将他作为对手。
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
——
“嘿，听说你救了水泽居的花魁，漂亮吗？”
回去城主府路上，刚巧经过水泽居，这大祭司也不知道是听谁说了这事儿。
陈大相看他一眼没说话，歪头闭目养神。
大祭司还想再问，结果忽然感觉一阵芒刺在背，眼神禁不住往后看，当场有点儿尴尬。
“那个……你什么时候上车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汗！明明刚才没感觉车里有人呀。
蓝舞这丫头太小个，盖了一床毯子缩在角落，不注意看真看不到。
“哼！”
瞪一眼大祭司，蓝舞坐直身子，表情正经得很。
“你要去自己去，别带坏了陈大相。”
“额……”
大祭司摸摸鼻子表示尴尬。
之前不是听说这俩还没煮成熟饭吗？怎么这会儿女主人架势已经出来了。
挠挠头不说话，总的来说，惹不起躲得起，这位姑奶奶可不是能针锋相对的主儿。
自己还想多过几年安生日子。
好容易挨到城主府门口，蓝舞跳着下了车，剩下大祭司松口气，得见边上陈大相睁眼，面上表情玩味。
“我说，你俩收拾收拾干脆把事儿办了吧。”
陈大相看他一眼。
“你以为这事儿这么好办吗？顺其自然吧，我也不想强求。”
“喂喂喂，你这叫暴殄天物好不好。”
得见陈大相当先就走，大祭司无言以对。
你陈大相又不是和尚，干嘛搞得像是要禁欲一样，开心一点儿不好吗？
陈大相转个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其实自己只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该再进一步而已，再进一步，是好是坏。
对蓝舞是好是坏。
“算了，算了，我喝酒去了，你别跟来，我可不想被蓝舞那丫头给拆了老骨头。”
大祭司拍拍他肩膀转身就走，显然已经一点儿不奢望某人能够陪自己去。
陈大相没好气：“你自己注意安全，别又被绑架了。”
“乌鸦嘴……”
嘟囔着翻个白眼，大祭司头也没回摆摆手，表情默默。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陈大相顺着风声听到了后半句，面上苦笑连连，他也不知道，和蓝舞的关系应该怎么继续。
或者说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继续。
关键在于，性和单纯的陪伴，哪一个更重要。
他要不要给蓝舞留一个孩子，等自己百年归老，或许还能有人陪着她。
但这样对蓝舞是否公平。
前路如何，陈大相从来没有看清。
哎……
顺其自然吧……
——
“这万通商会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听黄淼的说法，好像在整个海荆城中，应该算一号人物。”
陈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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