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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1/3)

作者:
此刻出笼的猛兽正坐在神社的回廊上,用一块毛巾擦拭自己的长木/仓,虽说兵器已经变成了宝具,但是迪卢木多依旧保持着这样的习惯来保持内心的平静。

“打搅了。”红衣的巫女捧来了清茶和大福,端坐在迪卢木多身边,一心一意盯着他看。

“为什么要看着我?”迪卢木多停下动作,侧头问道,他可不认为有着极强对魔性的巫女会中自己泪痣魔法的招。

“空幻大人吩咐了,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要跑了。”巫女红一板一眼地答道,倒好茶端给迪卢木多。

迪卢木多唇角微勾,轻轻地笑了一声,他生得俊美,本是极英气方正的长相,此时眉宇间多了几分难言的阴冷邪气,反倒更添了几分惑人的味道。

巫女没有说话,只是又递给他一枚团子,自家手制的糯米团子比不上外面做商品售卖的精致,里面裹着的也不过是朴素的梅子干,迪卢木多吃了一个,突然想到要是带一些回去的话,估计小少爷会很高兴的。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就在他的脑袋里一闪而过,迪卢木多摇摇头,把手边的长木/仓拿起,一下一下认真擦拭起来。

他并不担心圣杯的最终归宿,按照京极彦所展示出的实力,能与他的一战的只有saber,rider和archer,然而卫宫切嗣刚刚被他拼着中起源弹一木/仓捅了个对穿,死是死不了但是想要参与战斗却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少说得在床上躺小半个月,saber的战斗力必然会受到影响;rider组的御主势必会成为短板,而rider极有可能在遭遇京极彦之前就先被archer处理掉。

相处了几天他已经基本摸清楚了小少爷的性子,肯定是会懒洋洋地等着打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出发解决最后留下来的一组,迪卢木多肯定最后的一组肯定是archer,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种预感,好像archer还留着什么极其可怕的底牌没有亮出来。

——但这并不代表京极彦没有,被召唤出的第一秒,他就隐约感受到自己御主的危险,并非表面上训诫自己时显露出的暴戾那样的危险,而是比起archer更加深沉的,一旦爆发出来后果难以想象的危险。

快了,就快了。迪卢木多拂过木/仓身上复杂的铭文,一遍遍反复摩挲着让自己内心扭曲的喜悦期待平息下去,只是稍微幻想一下圣杯降临时的场景他就已经不可抑止的悸动不已,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俊美的光辉之貌染满阴鹜的色彩,纵容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细细深究也会发现其中深藏的冰冷晦暗,挂在腰间的玉佩反复撒发出寒凉之意,却也无法唤回彻底湮灭在黑暗中的理性。

心中的某个角落,却渐渐做下了另一个决定。

月色皎洁,庭院之中锦鲤几尾,搅乱一池春水。

第二日京极彦醒得很晚,他知道今天晚上开始就必然会是一场硬仗,所以理直气壮地在床上赖到太阳照得老高,有人拉开窗帘让所谓阿波罗的光辉普照到小少爷的眼睑上,他才阴沉着脸色从床上坐起身,死鱼眼看着床前笑意盎然的仆从,抬手把枕头糊在了他脸上。

每晚辛辛苦苦守在他床边的小兔子已经跟着间桐家的跑了,自己召唤出来的仆从身上沾染的气息过于熟悉以至于睡着的时候完全没有防备,这种事情都可以登上小少爷最丢人的经历前十名了。

“berserker呢?”没有甜甜的水果糖,京极彦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让不知道吊在哪里的神智飞回身体。

“berserker的话已经去冬木神社了。”迪卢木多面不改色地把枕头放回去,说道,“不过一觉醒来居然先关心别家的servant,当真叫我伤心。”

说着伤心的男人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看得京极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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