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多戈艾格李吓得全身毛发都立起了，二话不说赶紧转身往外逃。
可是……尾巴被李悟白揪住了。
“卧槽！老大你放手啊！是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自己逃跑的，现在我们一起跑好不好？再不跑就都没命了啊！”
多戈艾格李在半空中胡乱的蹬着腿，情绪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宰了一样。
李悟白则是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觉得挺有趣的，这个家伙居然会认得楚宣，那看来确实也是关键人物之一了。
“你不是虚空吗？不是不死吗？怎么会怕死？”
“卧槽，你这个问题问得我很虚啊！面对其他人我当然肯定是不会死，但是这个恶魔不一样啊。就像是薛定谔的那只猫，死不死我自己都不知道啊，我不敢赌啊！”
半空当中乱蹬了半天，多戈艾格李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李悟白好像和那个恶魔是一边的，李悟白根本就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于是，他只能回过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李悟白哭诉道。
楚宣则是没有管多戈艾格李的耍宝，他先是去一旁泡了两杯茶，才拍着一旁的一个凳子说道：“坐好。”
于是，多戈艾格李十分听话的不再有任何吵闹，乖巧的坐在那个凳子上，如同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
李悟白觉得有趣，松开他尾巴的同时接过楚宣递给自己的茶，问道：“他到底是什么？”
“虚空啊，这个家伙倒是不会撒谎，最多还有点东西没说。”
喝了口茶，楚宣一如既往的平静说道。
被楚宣提到，多戈艾格李先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随后终于忍着恐惧看着楚宣，结巴的问道：“您，那个，您，您不是已经死了吗？”
又仔细的感应了一遍，确信是楚宣的气息没错，多戈艾格李瞬间有些迷糊了，这不对啊，他记得楚宣死得很彻底来着……
“我确实是死了，死得什么都不剩。不只是我死了，地球上很多人都死了，地球也被毁灭了。”
说到自己的死亡，楚宣没有任何波动。
但是听到楚宣的话，多戈艾格李却沉默了，眼中多了一抹沉重的悲伤。他缩了缩身体，不敢看楚宣，最后才小声说了句：“抱歉。”
多戈艾格李很清楚，这一切都源于他和天道的交易。
他把虚空的力量给了天道，让天道有了跨越无尽虚空干涉现实的能力，这才导致了一切悲剧的产生。
他虽然是无心之失，但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最终导致“真实”消散，一切皆为虚幻，就连虚空也在被虚幻所侵蚀，直到最后，虚空也会消散的。
因为，平衡已经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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