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给他做精致的酒肴,管着他少喝酒,只要有她看着,爸爸一定可以把身体养好,她和爸爸、哥哥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
许沉回来后,她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所有一切都往好方面想,她一直期待着等爸爸醒来她要怎样怎样,她要好好孝顺,好好补偿,从今以后守在爸爸身边,再不离开。
她怎么也没想到,沐暖晴会给她带来这样的消息。
爸爸撑不住了。
爸爸要走了,她没机会补偿了。
她还没来得及和爸爸说声对不起,还没来得及陪着爸爸过段好日,没来得及告诉爸爸,她离婚了,以后再也不远嫁了,她会好好陪着他,哪儿也不去。
可是,没机会了,她没有机会了。
车上,她捂住脸,哭不出声音,眼泪却顺着指缝止不住的往外流。
沐暖晴知道她很难受,却想不出安慰的话。
她知道,这个时候,哭是一种发泄,郁结不发对身体的伤害才最大,所以她也不劝,任她哭,将车停在停车场,陪许沫一起来到许爸的病房。
打开门,先看到的是站的笔挺的简司曜,眉头紧紧蹙着,神情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许沫冲过去,站在许父身边的护士刚好将白色的床单覆上许父的脸,许沫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一黑,身一个趔趄,紧随在她后面的沐暖晴连忙扶住她的身。
“沫沫……”简司曜叫了她一声,满眼抱歉,“对不起……”
沐暖晴不断的帮她拍抚后背,许沫感觉好了些,冲他摇头,摇晃着身体走到许爸病床前,将床单缓缓扯下。
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许爸已经骨瘦如柴,眼窝深深凹陷下去,眼睛紧紧闭着,唇瓣抿的很紧,神色间并不安详。
许沫看的更是揪心,一颗心疼的就像是有千万把钢刀在戳,她用手指用力摩挲爸爸眉间的皱褶,希望他能看上去开心些。
爸爸、爸爸,她竟然没能再听到她的爸爸再叫她声沫沫,爸爸就走了。
她和冷毅的那段婚姻带给她的快乐远大于痛苦,但她从没恨过冷毅,是她心甘情愿爱上的,是她心甘情愿嫁他的,所以她从没恨过。
可现在,她恨了,她恨那个男人,她恨他为什么出现在生命里,将她带离了养她爱她的父亲,让她连爸爸一句遗言都没听见。
她工作了,她赚钱了,她有能力养活爸爸了,她却离开了。
随另一个男人,离开了爸爸,把爸爸一个人留在那栋破败的房里。
爸爸没了妈妈、没了哥哥、又没了她,她能想象的到,她在另一个城市独守空房的时候,爸爸肯定守着空荡荡破败的房,无节制的喝着劣质的白酒。
爸爸酗酒,爸爸不会做饭,爸爸生活没有规律……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义无反顾的跟那个男人离开了。
爸爸病了,她后悔了。
她离婚了,哥哥回来了,她以为爸爸会醒来。
她以为她会有机会弥补,她设想过等爸爸醒来后,一种一千种讨爸爸欢心的办法。
爸爸喜欢喝酒,也喜欢喝茶,她可以在阳台上养几盆爸爸喜欢的花,放上一张藤桌,几把藤椅,陪着爸爸在阳台上喝茶晒阳。
她不思进取,工作得过且过,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在爸爸身边,陪他聊天,养花养鱼,给他做精致的小菜,帮他调养身体。
爸爸还没五十岁,她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可以陪爸爸一起过。
她不会再离开了,她会一直一直陪在爸爸身边。
可是,没机会了。
爸爸走了,没给她机会。
她甚至不知道爸爸发病前在想什么,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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