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毓秀望着愈行愈近的姜郁,咬牙笑道,“大约是他还顾忌昨晚对我做的事,才带了姜汜做和事佬。”
凌音嘴巴动了动,冷笑道,“莫非昨晚皇后将皇上送回金麟殿,就逃了?”
逃这个字用的好。
昨晚若是他不逃,她反倒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敌强我弱,她又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就算他做了更出格的事,她也无能为力,追究不得。
姜郁与姜汜走到毓秀跟前,四人见礼毕,凌音见姜汜一脸凝重,不像是姜郁带来做和事佬的,就笑着对毓秀说一句,“臣宫里还有事,先请告退。”
毓秀也觉得姜汜与姜郁的气场很奇怪。凌音请退,他们不曾开口挽留,想来的确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对她说。
“悦声请先回宫,下次送安神香的时候也不必你亲自过来,朕自会派人去取。”
凌音笑着应了一声是,吩咐侍从把安神香交到周赟手里,自去了。
毓秀走到姜汜与姜郁中间,二人不敢与毓秀并肩,就刻意保持在她之后半步的距离。
毓秀正色道,“皇叔与伯良有话要对朕说?”
姜郁看了一眼姜汜,垂手道,“事关重大,待到勤政殿,臣等再向皇上禀报。”
事关重大?
能让姜郁用这四字形容的,绝不会是小事。
毓秀转去看姜汜的表情,但见姜汜一脸难色,一副不知该如何启齿的模样,毓秀心中便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待到勤政殿,还不等毓秀发话,姜郁就将侍从们都屏退了。
毓秀坐到上位,随口为姜汜与姜郁赐座。
二人却不敢坐。
毓秀定了定心神,忍着头痛强笑道,“皇叔若当真有事禀报,不妨直言。”
姜汜犹豫半晌,到底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毓秀便把目光转向姜郁。姜郁一脸纠结,半晌才躬身对毓秀拜道,“这件事……臣实在难以启齿,请皇上听过之后,万万不要动怒,保重龙体为上。”
毓秀失声冷笑,“朕倒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我动怒,又是什么事让皇叔与伯良这般如临大敌。”
姜郁轻咳一声,姜汜无法,只得低头对毓秀道,“此事与德妃有关。”
才刚凌音要禀报的事也与舒娴有关。
却不知那个蛇一样惹人畏惧的女子,又做了什么让人预料不到的事。
毓秀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姜郁,深吸一口气道,“皇叔直说就是。”
姜汜吞吐半晌,终于开口道,“德妃今早来见臣,痛哭流涕,恳求臣在皇上面前为她求情。”
毓秀一脸玩味,一双眼有意无意地往姜郁身上瞟。
姜郁明知毓秀此举是故意而为之,面上却一派淡然,没有半点心虚的模样。
姜汜见毓秀不回话,就抬头看了她一眼,试探着说一句,“德妃向臣坦诚,说她犯了欺君之罪。”
毓秀笑道,“皇叔不必多说,朕已经猜到舒娴所谓的欺君之罪,十有八九是她与人有了私情,才找皇叔求情。”
姜汜闻言大惊失色,抬头看向毓秀的目光也满是惊慌。
他越是忐忑不安,毓秀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想,“与人有了私情这种事,除非良心发现,怎会主动向人透露。必定是私情败露,瞒不住人,才不得不坦白了之。”
姜汜越是瞠目结舌,姜郁就越是淡然自若,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毓秀,想判别她的从容是发自真心,还是为了颜面强装出来的。
毓秀见姜汜与姜郁都不接话,干脆也不想花心思再与他们周旋,“如果说到这里,朕猜的都对,那么之后我要说的,也绝不会有错。舒娴之所以会向皇叔认罪请饶,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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