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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梦境·一梦千山(一)(2/3)

作者:羽萌
的阴阳师,源氏将以你为荣。”

“是。”

“你父亲的就义,我们都看在眼里。不必拘束,应你父亲的嘱托,以后源氏就是你的家,我会竭尽全力的造就你,如同看待自己的孩子。”

“是。”

“夜深了,你就歇在这里吧,课程明天开端。”

这个孩子在源氏住了下来,吸收家主特别领导。他悟性很高,对阴阳术举一反三,没有学不会的术法,令收留他的源氏十分惊喜。

时间一长,一切都熟悉起来,这个孩子也显露了顽皮的心性。

“老师!我要的扇子呢?”小孩子扑到源氏家主膝上,仰头问道,狐的美貌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源氏家主故作惊愕,反问道:“什么扇子?”

“……老师难道忘记了吗?耍帅的扇子啊!”

“啊……这个啊……”

“老师!”

“哈哈哈,不逗你了,在这里。”源氏家主笑着拿出一把扇子,上面绘着幼鹤与流云。

“这是小的时候父亲给我的,现在我把他给你。”源氏家主抚摩着小孩子的白发,宠爱的垂下眼,“盼看拿着这把扇子的你,成绩更胜于我。”

“老师……”小孩子睫毛颤动,“这对你来说也是重要的东西吧……”

“是呢,但是晴明对老师来说,更加重要。”

今天虽仍在秋日里,气象却很晴好,家主白发上那一抹赤色极为鲜明。他教小孩子折纸鹤,并使其飞起,一大一小两只纸鹤同时沐浴在阳光中舒张翅翼。小纸鹤开端飞不稳,大纸鹤就往托住它,很快,小纸鹤飞得比大纸鹤还好,绕着大纸鹤灵活的旋转。

家主兴奋的笑了,“晴明,你是天才!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源氏终将因你而光辉!”

从最初的观星测命,到之后的纸式把持,这个体内流淌着白狐之血的孩子样样精通,源氏的笹龙胆家纹将他笼罩、庇护,使他无忧无虑的成长。

一年年春花凋零,一年年冬雪满山,白发孩子跟在家主身后探寻阴阳之理。这一年,是他起源氏的第三年。

源氏家主带他登上一座高山,此刻曙色尚未褪尽,群山云霞蒸腾。光明仿佛被利刃一切两半,两片群山,一片在阳光里,一片在昏暗中。放眼看往,光与暗之中千山迭涌,远方有鹤飞来,翩跹在光暗交界。

“果然是上了年纪,腿脚都不利索了……”源氏家主坐在一块巨石上捶捶腿,这句话却长久没有得到回应。

“晴明?”

白发的孩子站在山巅,高处的风吹动他渐渐长长的白发,他眼中倒映着光暗分明的千山图景,这样壮阔的风景让他的瞳仁颤动不已。

“老师,人类真的……真的十分渺小啊……”

“世间森罗万象,每一个都比人类来得有伟力。我们所做的一切,假如在这片天地尽对的震怒眼前,恐怕是蚍蜉撼树般的挣扎吧?”

“那么,你的想法呢,晴明?”

“我的想法?”

“是啊,你的想法。”源氏家主轻轻笑了,“曾经,年长你十岁的某个孩子也这样问过我。他说千山层叠万象森罗,人类一切所为不过蚍蜉撼树,自己的气力实在太过弱小,为什么不将森罗万象化为己用,真正君临这世界呢?”

白发孩子的眼眸慢慢睁大。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晴明。”

山风吹拂,源氏家主深深看着自己最小的学生,眼中全是勉励。

“我……”白发的孩子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

“人类很弱小。”

“是的。”

“但是,我不认为从别处取得的气力,可以毫无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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