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应该没事……”
师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感叹:“可是苦长歌了……总不能一直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吧?”
师傅正色:“可是也是没办法,就算是四清山,现在都无法自保,何能保得住长歌的幸福呢,还望结果能如我们所愿吧。”
谁?
谁要自保?
青岚?
我嘴角一个冷笑,师傅们果然知道青岚的去向。
所以……青岚,的的确确是走了。
他离开了四清山,而全部的人都知道,就看着我跟一个傻子似地到处乱窜,包括最是实诚的师傅师母,人人都知道结果,就只有我被蒙在那鼓里。
他难道只是为了躲那比赛么?
倘使因为我而不愿意参加,那也就算了,就算是他后悔了说要娶我,那也是算了,可是为什么要逃走呢?他若当着我的面对我说一句:“长歌,我悔了,我不愿娶你,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说一句不,只是这样默默地走了,连句话都不和我讲,我怎生不胡思乱想。
我一直觉得青岚应该很厉害,但是没想到后来他竟然会那样的厉害。
晚风徐来,四清山里面许多不知名的花草随风摇曳,衬着月色,出奇的漂亮。我一人静静地坐在后门的四清山口,表面平静无波,心里早已大浪涛天,我摸下意识手摩挲着身旁的包袱。
虽然四清山是我第二个家,但是此时此刻我竟不想在这里呆上半分。
我一无处可去,我上山十年,从未独自一人下过山,深山老林外的世界已不知轮回反转了多少遍。
我走了半晚上才逛出师傅们设的竹林阵法,到了那风崖道口,看着来往人群匆匆,驿站热络不已,一股子酒肉的俗气传来,我才亲身体会到了,所谓的凡世。
不过这般。
真吵啊……
当心累到一定程度,就会连生气和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有谁像我一样,不停的换着法子去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只是想让某一个人有所感触。
而最后,那亲密变成了最遥远的距离,之前的甜言蜜语,也在最后变成了我眼泪坠落的轨迹。
我孤身一人,无处可去,随意在一家老婆子的草屋住了半月,明明是近邻四清,却无一人下山寻过我,我才真觉自己存在的就像一个四清可有可无的杂草。
这一段日子,还真是活的荒唐。
借住的阿婆家,只有我和她两口子三人,我做饭摘菜,洗锅砍柴,这半个月过得像是别人家的平凡儿女。
某日,我提鱼归来,心里充满了不安的躁动,一股子不详的预感围绕着我,回到草屋后,抬头遥望着四清山头,突然觉得远处传来奇怪的声响,后来便看见那两个山头蔓延出一条火龙,炽烈而疯狂的在天上嘶吼,发觉应该是四清出了什么事儿,忙冲出门去。
那老妇人拉着我的衣袖,恳求的看着我,“长歌,别去。”
我回头,那老头子从里屋冲出来紧紧的抓着我的包袱。
严肃的看着我,目光竟透露着些许不忍。
他对我说,“你去了也晚了。”
“来不及了。”
我才终于明了,这都是一个局而已。
我竟然用自己的真心,换了别人的一个套路。
我不禁仰天长啸,可笑,可笑。
我甩开那老夫妇,一路跌跌撞撞抄着小路跑回四清,不知何时脚被草丛划破,衣衫已凌乱得不成样子,一路上箭雨阵阵不知从何处射来,火花蔓延,烧着了四清的花丛草药,随着生命撕碎的声音在噼里啪啦的作响。
血液的浓稠,路上横躺着七七八八的尸体,烧焦的木结构干脆的气味混合着厮杀的怒吼,明明一个号称神医治世的清静之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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