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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狂生(1/4)

作者:娇奥巴巴
我生在一个山村里,山是绵延重叠厚实的山。地理课本称其为黄土高原,有首歌叫《黄土高坡》,唱的正是我的欢乐窝。

高二下学年,我十九岁结束,十九岁上高二,这升级有点像蜗牛爬。

只因初一时父母进城打工,我被迫留在二伯家,二伯宽厚仁慈,我像去了紧箍的孙悟空,自由放纵得连自己都觉得过份,学习成绩如李白写的瀑布诗:飞流直下三千尺!

当年被“光荣”留级。

高一时,天上突然掉下个美媚崔红梅,我痴迷忘我,倾心相恋,结果数学英语两门主课红灯高照,第二年,我的美媚跟她老子搬家去了别处,恋爱中断,我绝了几天食,发了几天呆,写了几首爱情悼亡诗,对天长叹几声后,生活便转入正常轨道。

当时我也曾想喝农药,上吊,跳崖,但下不了决心“享受”临死前的肉体痛苦,再则自杀后的形象大都不雅,喝农药七窍要流血,上吊舌头会很长,跳崖准会像徐志摩一样摔得惨不忍睹,对自己便下不了毒手。

我没死成功,就得继续往下活。

这时候就发现眼里很陌生,周围全是小弟弟小妹妹们后来者居上,战友们快到毕业前线了。

我顿惊觉,便奋起直追,高二时,各门功课好比关羽千里走单骑,是过五关斩六将。

这一年,被班主任评为少数几个最有希望进重点大学的学生.。

这时候的我仿佛青云定能得志,理想的天空简直五彩缤纷。

校园里正流行武侠小说,我旁边的旁边是个武侠迷,和我一样爱好文学,会写诗,叫岑丰值,生得胖圆敦实,脸大眼睛小,因个子小走路快,显得与众不同。像演员黄渤似的丑,当然最终也没有像黄渤一样丑出名堂,自取雅号曰:“西北狂人”!

西北狂人写作文很少打底稿,像大师一样一挥而就,而写诗更是他的拿手好戏,写出的诗艰涩得让人看不懂,但越是看不懂的东西好像越耐人寻味,追捧者奇多,仿佛古董似的有种难以估价的高贵,是全校有名的作文大王。

一时间,仿效者众多,清一色是要为文学献身者。

西北狂人成了武林至尊,不,文坛至尊。像《笑傲江湖》里的任我行,傲兀不已,身边走狗成群,都有号,像什么陆梅生的外号叫“毒手惨王”、柳九哥叫“满天飞”、顾天荣叫“东方魔风”等等。

我觉得好笑,因为一看这些号,不难想象不是一帮败类。

我曾有幸博览群书,可谓博古通今,自诩行文走笔比罗成的梅花枪坠的天花还要多,一般的记叙作文基本上是信手掂来,视这鸟的才气如粪蛋耳!遂不屑与他为伍,自取号:“东方狂客”!

你不是西北狂人吗?你再狂,只能狂西北,我连整个亚洲都狂了,你总不能改口叫世界狂人吧?即便你真成了世界狂人,那我就一步到位,改称“狂妄奥特曼”,成宇宙的保护神!

西北狂人听了我的绰号笑曰:夏洛阳的诗歌读起来如“鹰击长空,海涛拍岸”起这样的号“名副其实。”

我并非豪放派,作这样的评价觉得实在有过分之嫌,或者纯粹是讽刺,我想除了李太白之外,现代诗人没有谁担得起这样的形容。

如果是讽刺,意思就完全相反!

仿佛对应诸葛亮的“口中纵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之说,正所谓:空大无物!胸中没有独特的见解,笔下天马行空,天花乱坠,不过是撒书袋子而已!

我便不以为然!

不久,便形成两强对恃之势,有句俗语叫“一山难容二虎”,我们班便是一班难容“二狂”。

我因为发迹的晚,文学居士们都被他挖走了,我形单影只,像大漠里的孤狼,再怎么嚎叫,即没有舌战群儒的效果,也没有千里走单骑的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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