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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146(1/2)

作者:独立西风
我起身走到一旁的树下,悠闲地靠着树干,对着深睇着自己的胤祥盈盈一笑,抑扬顿挫地缓缓念了起来:“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哎,宛格格,您念的这首诗跟咱们素日里头听的可都大不一样呢!”胤祺好奇地问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儿呀?”

这是几百年后风靡一世的白话诗,你们当然没听过了!

我对他微微一笑,说:“这首诗是我偶然间听一位姓席名慕容的才女所念,诗名叫做《一棵开花的树》。”

“此诗虽浅显直白,倒也是挺压韵的,念起来颇朗朗上口呢!”胤禩温雅地颔首而笑。

“八爷说的极是,这是一种以白话写就的诗,故名‘白话诗’。”

“我听着此诗竟是越念越有一番独特的韵致呢,不知宛格格可还有此类的诗么?”看来,这个胤祺的书呆子脾气又上来了。

我笑着说:“既是五爷喜欢,那我就念首我最喜欢的白话诗,因为此诗颇含哲理的意味,故而又称‘哲理诗’,诗名叫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1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哎呀,此诗的名儿就取得极妙呢!”胤祺喃喃地念着,对我微微一笑,“宛格格,请稍等,待我取笔把这首哲理诗记下来。”他迅速准备好纸笔后,儒雅地对我笑着道,“宛格格,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我刚念了第一段,胤禩便感叹地赞道:“真不愧是哲理诗,这起头的诗句就说的绝妙之极啊!”

胤祯那双如黑宝石般漂亮的黑眼睛若有所思地悄悄瞥了胤禛一眼,忽然微有些苦涩地勾起嘴角。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辰,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哎呀,这段却是说得有些感伤了呢!”胤祺边提笔写着边感慨地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辰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和鱼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后面的这两段却是越发悲伤哀婉了,似乎此诗越到后面,越是缠/绵悱恻、凄婉哀伤呢!”胤祺有所感悟地望着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胤禟正懒洋洋地斜倚着树干,默默地凝视着我,听我念了这段,修长挺拔的身躯猛然一震,星眸蓦地一亮,燃起一簇眩亮的火光,不停地在他眼中跳跃,深深地望着自己。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唉,有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徒留遗恨,正所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2啊!”胤祥凑过头去看着胤祺手中的诗稿,感慨地连连轻声喟叹,“尤其是这句‘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颇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3之憾哪!”

“我也觉得这两段可谓神来之笔!尤其是那句‘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写得最为凄切动人,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4这种心中暗暗倾慕却无法言说的悱恻情感表述得淋漓尽致、感人至深呢!”胤禩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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